近日,扬州文史研究者谢文逸在闲逛某古董铺子时发现一组残碑,其镌刻的内容与阮氏家族有关。对此,有说法是出自阮氏墓墓道牌坊坊额,若这一推测得到证实,该残碑是近年来阮氏家族墓实物的重要发现,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阮元墓前的石马和石碑
惊喜
(资料图)
发现与阮元身份相关的残碑
近日,谢文逸在一家古董店无意间发现一组残碑,长60厘米-70厘米,上下边缘完整,石质类似麻石。碑上存有“四代光禄大夫太子少保经筵讲官体仁阁大”共计十八字,疑与阮元有关。
谢文逸告诉记者,残碑分大小两块,大的一块相对比较完整,刻有“光禄大夫经筵讲官太子少保体仁阁大”,其中“体仁”二字剩右半边。小的一块上刻有“四代”二字和“大夫”二字右半边。
古董店掌柜告诉谢文逸,这是本地碑刻。“扬州做过‘体仁阁大学士’‘经筵讲官’的一品大员,数阮文达公的可能性最大。”谢文逸认为,这块残碑大概率与阮元家族相关。
记者随后联系到了阮元文化研究所所长王章涛。王章涛先生介绍,清制文职正一品称光禄大夫,阮元于道光十五年三月,补授体仁阁大学士,道光十六年二月奉旨充经筵讲官,道光十八年八月十九日致仕归里时,朝廷念及阮元效力五十年,特加恩阮元由“太子少保”晋为“太子太保”。因此,此残碑镌刻的内容符合阮元的身份,并且根据残碑上所书内容判断,所立时间应该在道光十六年到道光十八年之间。
新发现的残碑
推测
疑为阮氏墓道牌坊上的坊额
对于残碑的性质,谢文逸猜测其出自阮氏墓道牌坊的坊额上。“2003年《扬州晚报》的一篇报道中,曾提到过相似的内容。”谢文逸告诉记者。
记者查阅本报发现,在2003年7月7日刊发的《阮元墓惨遭“黑砖厂”蚕食》报道中,当地村民向记者讲述,以前阮元墓地一直有人看守,最后一任守墓人叫任绍增,和阮氏家族有亲戚关系,任绍增于上世纪60年代去世后,就再也无人守护墓园。阮元墓附近曾有一座很漂亮的高大牌坊,共有四根柱子,牌坊上面就写着“光禄大夫太子少保经筵讲官体仁阁大学士阮公墓道”,其内容与古董铺子里的残碑现存内容基本一致。
一位知情人士介绍,约在上世纪70年代,这座牌坊跟柱子都遭到破坏,牌坊碎石被附近村民捡回砌墙盖房,直到多年后从墙上拆下,又几经流转至古董店中。
据《扬州阮氏族谱》记载,阮元及其三代先人都拥有光禄大夫、经筵讲官和大学士的名衔,且均葬于雷塘,可能共享一条墓道,为总墓道设置墓道坊是合理的,这也与残碑“四代”二字吻合。
残碑局部
困惑
更多关于残碑谜题有待解开
为了追溯残碑的相关情况,记者联系了长期从事阮元文化研究的阮元八世孙阮衍喜。他认为,谢文逸的推测结论可以成立,但中间也有疑问。“依所刻头衔,应该在清道光十五年至十八年间,不过阮元此时人在京城,没有由头着人修墓立牌坊。而且修墓立牌坊是家族涉孝大事,不可能《雷塘庵主弟子记》或其他诗文不予记载,这是令人困惑的地方。”
为什么阮元在世时即为自己和三代先人建立墓道坊?在取得更高的“太子太保”名衔后,为什么还使用“太子少保”衔刻牌坊坊额?
扬州学者巫晨对阮元也颇有研究,他认为,据此判断墓道牌坊修建的时间只能在清道光十八年之前。“尽管人在京城,但修建事宜并不一定需要本人亲自参与,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巫晨说。
王章涛表示,该残碑是否出自墓道牌坊,还有待进一步验证,“这块残碑的文字也可能是为他人他事书题刻石后的署名。”王章涛说。
通过查阅大量资料,谢文逸又有了新发现,在清道光十六年至十八年间发生的一件事,或许可以解释。“据《雷塘庵主弟子记》记载,道光十七年,阮元侧室谢氏棺柩移回雷塘暂厝。”谢文逸猜测,极有可能在这个期间修了墓道坊。对于这一猜想,阮衍喜表示“有可能”。
多位专家学者表示,不论是何结果,残碑都是近年来阮氏家族实物的重要发现,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补充了历史文献资料缺失的信息,其中更多的历史谜题也有待后人慢慢去揭开。
如果您曾见过这块碑,或者了解相关情况,请联系本报记者(18005270956),讲述这块残碑的身世之谜。
记者 郭佳佳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