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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使与魔鬼之间|世界要闻

发表时间:2023-06-01 14:08:16 来源:个人图书馆-置身于宁静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一)天使的纯洁

在《联邦党人文集》中有一句名言,叫做“如果每一个人都是天使,那么我们就不需要政府;如果每一个人都是魔鬼,那要政府又有什么用呢?”其实,这句政治哲学的名言,是有一个基本的指向的,亦即人本身既不是完全意义的天使,也不是完全意义的魔鬼;相反,实在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正因为人本身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所以才需要政府。当然,在这里,我们并不想讨论政府如何可能的政治哲学问题。我们要看的是作为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的人本身。其实,人本身就是处在天使与魔鬼之间的。不过,在这里,我并不打算对这个问题做宗教意义的解答,也不打算对这个问题做伦理学意义的解答;我打算在美学的意义上来探讨这个问题。当然,如果讲得再具体一点,那就是在人体艺术的背景下来探讨这个问题。我们知道,人体艺术本身是以自由地展现女性身体魅力以及女色魅力为灵魂的。在这里,既拥有天使的纯洁,也展现了魔鬼的诱惑。也就是说,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既沐浴着天国的光辉,也很容易成为感官诱惑的工具。在我,总疑心一点,即自由地展现女性身体魅力,更能够成就天使的纯洁;而自由地展现女色的魅力,更容易走向魔鬼的诱惑。其实,对于这种疑心,我是不会确证的;因为这要诉诸主观的审美体验,而并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当然,把女色本身解释为魔鬼的诱惑,是有伦理道德的偏见的;但是,在这里又未尝没有主观审美体验的真实。不过,在这里,我们暂且不探讨这个问题。我们要看的是自由地展现女性身体魅力所成就的天使的纯洁。其实,我们也可以这样说,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拥有着天使的纯洁。亦即,在这里实在表达了净水世界的理想;当然,这也就是我们所谓“出淤泥而不然,濯清涟而不妖”的莲境。可以说,在这里人体艺术呈现出了最美妙的一面。一方面自由地展现女性身体魅力,在美与艺术的意义上成就了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另一方面人们可以以美与艺术的眼光来欣赏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当然,在这里,所有的是审美的静观;而且在这审美的静观中,是没有丝毫亵玩之念的。同时,在人体艺术的鉴赏者,亦会超越审美的静观,达到自由嬉戏的境界,亦即我之所谓的自由地嬉戏在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之间。可以说,在这里自由展现女性身体魅力的女性本身是天使;而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的鉴赏者,同样是天使。那么,在人体艺术的背景下,天使般的纯洁,是如何可能的呢?可以说,就是通过对感官欲望的净化以及升华。或者说,无论人体艺术的创造,还是人体艺术的鉴赏,都是“思无邪”的,亦可以说是“发乎情,止乎礼”;而一旦有邪念的侵入,那么天使般的纯洁将成为不可能。当然,在这里我们要详细地探讨感官欲望的净化与升华。所谓感官欲望的净化,也就是排除邪念;而所谓感官欲望的升华,则确证了人体艺术的精神性。或者说,感官欲望的净化与升华,实在创造了一个美与爱的乌托邦。如果说自由地展现女性身体魅力意味着“美”的话,那么自由地嬉戏在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之间即意味着“爱”。走进人体艺术,也就意味着走进美与爱的乌托邦。当然,在这美与爱的乌托邦里,是拥有着天使般的纯洁的;亦即,在这里,人性本身最美好的一面呈现了出来。我们讲感官欲望的净化与升华,但是从来不讲压抑、根绝感官欲望,实在是有深刻的理由的。如果压抑、根绝感官欲望,那么势必重返禁欲主义;而在禁欲主义的背景下,人体艺术本身几乎成为不可能。所以,我们是在尊重感官欲望的基础上,来追求感官欲望的净化与升华的。当然,在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即人体艺术本身是否纯净到完全不会调动人之感官欲望的地步。其实,这一点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人体艺术本身是可以调动人之感官欲望的,这一点完全可以在自然人性中得到解释。但是,在人体艺术本身不应该以调动人之感官欲望为旨归;相反,它应该葆有天使般的纯洁,应该维护净水世界的理想。然而,我们也应该看到另外一点,即天使的纯洁与魔鬼的诱惑,并没有太过遥远的距离,甚至二者就在一念之间。

(二)魔鬼的诱惑

魔鬼的诱惑与天使的纯洁,自然是正相反对的;但是,这正相反对的东西,恰恰是统一于人本身的。我曾经讲过,人本身,实在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审视完天使的纯洁,我们就要看一下魔鬼的诱惑了。其实,魔鬼的诱惑,对于人本身来说,并不全然是负面的东西。虽然魔鬼的诱惑是通向灾难的深渊的,但是它本身也未尝不能够成为追求超越的动力。如果说天使的纯洁,意味着肯定的力量,它本身在表达净水世界的理想的话,那么,魔鬼的诱惑就是否定的力量,它让我们直面现实本身。当然,在这里,我们并不打算过多地从人性的层面来探讨魔鬼的诱惑;相反,在这里我们所有的是人体艺术的背景。那么,在人体艺术的背景下,能不能够展现魔鬼的诱惑呢?或者说,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能不能展现诱惑之美呢?其实,这个问题是让人颇费踌躇的。我曾经明确地反对把人体艺术或者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变成感官诱惑以及实现形而下欲望的工具,但是,在对待魔鬼的诱惑这里,我却有一种比较理性的态度,那就是“欣赏诱惑之美,拒绝诱惑本身”。如果从欣赏诱惑之美的角度讲,人体艺术是可以展现诱惑之美的。也就是说,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可以调动人的感官欲望。而一旦感官欲望被调动起来,那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也就凭添了许多的魅力。当然,在这里,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所拥有的就不是天使的纯洁;相反,在这里所有的是魔鬼的诱惑。可以说,魔鬼的诱惑实在在感官欲望层面把美本身发挥到了极致。亦即,在这里所谓的美,所谓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并不具有纯粹性;相反,它在逗引人的感官欲望,并且要在美与艺术的意义上实现人的感官欲望。也就是说,虽然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在逗引人的感官欲望,但并不是要在现实意义上实现人的感官欲望;相反,它是要在美与艺术的意义上实现人的感官欲望;所以,在这里就有了感官欲望的精神化以及美与艺术的升华。如果要在现实意义上实现人的感官欲望,那就不是美与艺术了。也就是说,在这里我们是把诱惑之美与诱惑本身明确区分开来的。亦即,诱惑之美,是呈现在美与艺术的虚幻中的,它本身并不必然地通向灾难的深渊;而诱惑本身,则是存在于现实之中的,而且必然地通向灾难的深渊。当然,诱惑本身会利用诱惑之美,把人们引向灾难的深渊;而对于这一点,我们是有清醒的认识的。所以,在这里,也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即如何在欣赏诱惑之美的时候,不为诱惑之美所诱惑。当然,我们可以把诱惑之美局限在虚幻中,不让它进入现实本身。而要做到这一点,一则要有理性的精神,二则要拥有内在的道德感。当然,所以要拥有理性的精神,是为了欣赏诱惑之美;而所以要拥有内在的道德感,则是为了拒绝诱惑本身。当然,我们拒绝诱惑本身的目的,则是为了避免堕入灾难的深渊。其实,在这里我还要指出一点,即魔鬼的诱惑恰恰是通向纵欲主义的。我讲过,刻苦的禁欲主义会让人体艺术几乎成为不可能;而彻底的纵欲主义又会让人体艺术陷入现实的污泥浊水中。在我们,既要让人体艺术在现实意义上成为可能,又要避免人体艺术本身滑入现实的污泥浊水中。所以,在这里,我们既要克服刻苦的禁欲主义,也要避免彻底的纵欲主义。亦即,我们是要在禁欲与纵欲之间允执厥中;而这就要回归到自然人性。可以说,只有以自然人性为背景,人体艺术本身才可以呈现出自己的美丽。我们还是先看一个问题,即魔鬼的诱惑是如何导向纵欲主义的。在魔鬼的诱惑这里,人之欲望是得到了解放的;也就是说,人之欲望克服了自身的有限性,而向真正的无限风驰电掣。或者说,在这里,人之欲望,尤其色欲,在无限地膨胀。但是,人之欲望的无限膨胀,并不能够确证人之欲望的无限性;相反,却暴露了它的有限性。或者说,真正无限的东西,是不需要膨胀的;而只有有限的东西才会膨胀,而且这种膨胀会把有限的东西带入毁灭的深渊。我不止一次地讲过,纵欲主义的归宿,就是无欲可纵;而这无欲可纵,似乎意味着返回了禁欲主义。所以,我们尽可以欣赏诱惑之美,但是,却不得不在现实意义上拒绝魔鬼的诱惑。

(三)变天使为魔鬼

当然,在这里,我们既不是在宗教神学的意义上来谈论变天使为魔鬼,也不是在伦理道德的意义上来谈论变天使为魔鬼,相反,我们是在自由审美的意义上来探讨变天使为魔鬼。也就是说,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既可以展现天使的纯洁,也可以展现魔鬼的诱惑;而且还可以把天使的纯洁转变成魔鬼的诱惑。而一旦天使的纯洁转变为魔鬼的诱惑,那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就有了一种别样的魅力。实际上,对于这种别样的魅力,我们是应该正视的。这种别样的魅力,不仅可以调动起人的感官欲望,而且可以把感官欲望发挥到极致;或者说,在这里实在解放了感官本身。实际上,也只有在解放感官、解放身体的背景下,人体艺术本身才是可能的。虽然身体本身并不意味着魔鬼的诱惑;但是,身体本身却可以展现魔鬼的诱惑。有人说了,你忍心用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展现魔鬼的诱惑吗?如果在现实意义上,自然是不忍的;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是在自由的审美中。或者说,变天使为魔鬼,用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去展现魔鬼的诱惑,实在创造了一种别样的审美风格。甚至我们用诱惑之美已不足以传达这种别样的审美风格;所以,我们就把它称之为魅惑之美。或者说,在魅惑之美中,就有那种魔鬼的或者撒旦的精神;在这里,我们仿佛听到了塞壬的歌声。这种魅惑之美,当然是要调动人的感官欲望的;但是,它本身却是呈现在艺术的虚幻中的,亦即拥有审美的距离。所以,即便魅惑之美调动了人的感官欲望,但是,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依然不会成为感官诱惑以及实现形而下欲望的工具。当然,在魅惑之美这里,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就拥有了一种妖娆。其实,即便是妖娆,同样是可以富有精神内涵的;当然,在这里所有的是那种撒旦的精神。撒旦的精神,当然是和天使的纯洁相对立的。但是,我们却很容易发见二者的同一性。也就是说,在人体艺术的背景下,无论是天使的纯洁,还是魔鬼的诱惑,都是通过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传达出来的。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审美风格,同时根源于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如果说天使的纯洁,拥有肯定的精神,在展现净水世界的理想;那么,魔鬼的诱惑,则拥有着否定的精神,并在污泥浊水中绽放出了妖娆之美。实际上,妖娆之美,就是需要污泥浊水的背景的;而这本身也很容易让我们领略到堕落天使的魅力。其实,天使本身,在净水世界里,是永远不可能展现出妖娆之美的。只有堕落,才能让天使本身具有那种妖娆之美;当然,在这里,就为妖娆之美,设置了污泥浊水的背景。实际上,有不少人会因为欣赏妖娆之美,而迷恋污泥浊水本身。当然,这本身可以在人性之恶中得到解释;但是,在这里,我们要关注的却是自由的审美。自由的审美,并不拒绝妖娆之美;当然,这也不仅仅因为妖娆之美有纯净的本来,更在于妖娆之美本身即具有独立自存的价值。那么,妖娆之美独立自存的价值在哪里呢?我想,就在于它通过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展现了魔鬼的精神、撒旦的精神。当然,这种魔鬼的精神、撒旦的精神,主要是否定的精神。然而,正如同任何事物都是因为否定它的存在,而继续存在一样;否定的精神同样拥有不容湮灭的价值。或者说,正是魔鬼的诱惑,让天使的纯洁成为可能。诚然,魔鬼的诱惑在否定天使的纯洁;但是,也正是这种对天使的纯洁的否定,让它本身更加纯洁、美丽。天使的纯洁,是需要净水世界的背景的;这就如同魔鬼的诱惑以污泥浊水为背景一样。然而,以污泥浊水为背景的魔鬼的诱惑,却展现出了别样的妖娆之美。其实,在别样的妖娆之美面前,人本身是很容易迷失的;当然,所有的迷失都是以沉醉为前提的。那么,我们能不能既拥有沉醉,却又避免迷失呢?其实,在这里,所有的思路,依然是“欣赏诱惑之美,拒绝诱惑本身”。当然,在这里,我们就要呼唤那种理性的精神了。我们讲过各种各样的理性,譬如历史理性、经验理性、实践理性等等;那么,有没有一种审美理性的存在呢?也就是说,在自由的审美中,我们既拥有沉醉,又避免迷失。可以说,这种审美理性是存在的。

(四)以魔鬼为天使

较之“以魔鬼为天使”来说,“变天使为魔鬼”,确实枉费了许多心力。如果变天使为魔鬼是可能的,那恰恰说明魔鬼本身有着天使的本来。我们知道,魔王撒旦就曾经是最美丽的天使;但是,他却因为反对上帝,被妖魔化了。我们当然知道妖魔化是不可靠的,但是它却可以深刻地影响到人们的观念,混淆人们的视听。其实,全知全能的上帝是需要一个对手的;这个对手既挑战上帝的权威,又在终极意义上维护上帝的权威。那么,为什么上帝需要一个对手呢?实际上,原因也很简单。如果上帝没有对手,那么他也就失掉了存在的依据。或者说,上帝本身正是因为魔王撒旦的反对,才得以成其为上帝的。通过宗教神学的思辩,我们已经认识到,上帝本身不过人的创造之物,至于反对上帝的魔王撒旦,同样是人的创造之物。为什么人本身既要创造上帝,又要创造魔王撒旦呢?我想,这就要在人本身以及人性中得到解释了。我曾经讲过,人本身既不是完全意义的天使,也不是完全意义的魔鬼;相反,实在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在人本身,实在面临着天堂与地狱的双重呼唤,而这也恰恰印证了上帝与撒旦的冲突。从伦理意义上,我们可以讲天使隐喻着人性之善,而魔鬼则隐喻着人性之恶。在一般人所拥有的是弃恶扬善的主张,也就是说,让天使升入天堂,把魔鬼打入地狱。然而,少有人意识到,恰恰是人性之恶成就了人性之善,恰恰是魔鬼成就了天使。亦即,我们必须以辩证的观点来看待人性之善与人性之恶、天使与魔鬼的冲突。当然,我们并不是要在现实意义上视魔鬼为天使;相反,我们是在审美意义上视魔鬼为天使。所以,在这里宗教神学以及伦理道德的背景就被淡化了。当然,我们还是回到人体艺术本身。在人体艺术的背景下,“以魔鬼为天使”所呈现的同样是妖娆之美。可以说,在妖娆之美这里,就有那种“魔”与“妖”的因素。在这里,所成就的是一种独特的审美风格。当然,我们并不能够从伦理道德的角度来评价这种审美风格。当然,在伦理道德本身,是不可能认同妖娆之美的;而且这一点也不完全是因为偏见,在这里同样有理性的精神,只是理性本身尚未达到审美理性而已。如果从审美理性出发,我们就会认识到即便盘丝洞中的蜘蛛精,依然是美丽的;当然,盘丝洞中的蜘蛛精所拥有的就是妖娆之美。也就是说,在这里我们并不对审美对象做伦理道德的批判;相反,我们只看它是否成就了一种独特的审美风格。可以说,妖娆之美,就成就了一种独特的审美风格。而展现了妖娆之美的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亦可以最大程度地调动起人的感官欲望。我们知道,感官欲望已经被理性囚禁得太久了;所以,我们很有必要解放感官本身。可以说,只有被解放了的感官,才能够充分地领略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所展现出来的妖娆之美。在这里,我们有一个问题,即展现了妖娆之美的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是否拥有那种天使般的纯洁?我们讲过,魔鬼本身有着天使的本来,所以,展现了妖娆之美的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同样拥有着天使般的纯洁。当然,妖娆之美是为魔鬼的诱惑所成就的,这似乎和天使般的纯洁相去甚远。但是,天使的纯洁与魔鬼的诱惑却是具有同一性的,因为它们都是通过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呈现出来的。可以说,同样的女性身体,既可以展现天使的纯洁,也可以展现魔鬼的诱惑,甚至可以把二者同时展现出来。实际上,魔鬼的诱惑本身就拥有着天使的纯洁,这就如同魔鬼本身拥有着天使的本来。当然,在这里,我们是在妖娆之美中寻找天使的纯洁的。我讲过,在妖娆之美,并不需要净水世界的背景,相反,它恰恰要以污泥浊水为背景。如果有了净水世界的背景,那么妖娆之美反倒呈现不出来了。只有在污泥浊水中,妖娆之美才是可能的。当然,我们在自由审美的意义上领略到妖娆之美的时候,也应该认识到另外一点,即妖娆之美,离真实的藏污纳垢并不遥远。当然,真实的藏污纳垢,是能够成就妖娆之美的;但是,对于这种妖娆之美,我们却不得不保持一种警惕。

(五)并不遥远的藏污纳垢

其实,无论是“变天使为魔鬼”,还是“以魔鬼为天使”,所成就的都是妖娆之美;而妖娆之美离藏污纳垢并不遥远。我说过,在妖娆之美本身,定要以污泥浊水为背景。因为展现了妖娆之美,所以污泥浊水本身,都会让人深深的眷恋。对于真实意义的藏污纳垢,我们是反对的,因为它所指向的是人性之恶;但是,对于审美意义的藏污纳垢,我们就有所保留,因为在这里毕竟展现了妖娆之美。妖娆之美,在自由的审美中,同样有不可磨灭的意义,因为这毕竟意味着一种别样的审美风格。但是,我们却很难在人性善的意义上来理解妖娆之美,因为在这里实在渗透着人性之恶。或者说,妖娆之美,实在印证了一点,即人本身既不是完全意义的天使,也不是完全意义的魔鬼,相反,实在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实际上,很多性善论者是把人本身理解为完全意义的天使的。而具体到人体艺术这里,就是通过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来展现天使的纯洁。当然,在这里,既有美与艺术的纯粹性,又有净水世界的理想。而很多性恶论着,则把人本身理解为完全意义的魔鬼。而具体到人体艺术这里,就是通过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来展现魔鬼的诱惑。当然,在这里就把人之感官欲望充分地调动起来,同时呈现了魅惑之美。其实,在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既可以展现天使的纯洁,也可以展现魔鬼的诱惑,同时还可以把天使的纯洁与魔鬼的诱惑统一在一起。而把天使的纯洁与魔鬼的诱惑统一在一起,也就形成了妖娆之美。或者说,在妖娆之美,一方面拥有着天使的纯洁,另一方面则拥有着魔鬼的诱惑,而这都是通过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呈现出来的。我们虽然讲天使的纯洁与魔鬼的诱惑具有同一性,但是二者毕竟是异质的,或者说意味着对立的极端。我们要看的是天使的纯洁与魔鬼的诱惑的统一是如何可能的?我以为,在这里,最紧要的即是人之感官欲望。在天使的纯洁这里,有着对感官欲望的净化与升华;而魔鬼的诱惑,则是在最大程度上调动了人之感官欲望。也就是说,恰恰是感官欲望造就了天使的纯洁与魔鬼的诱惑的统一的可能性。在感官欲望虽然可以得到净化与升华,但也必须在现实意义上得到实现。至于如何在现实意义上满足人之感官欲望,并不是人体艺术所要探讨的问题;在人体艺术,所要的是在自由的审美中实现人之感官欲望。当然,在人体艺术的背景下,感官欲望本身就具有了精神性的内涵;但是,感官欲望也不具有纯粹的精神性;在这里,虽然天使的纯洁是可能的,但是,魔鬼的诱惑同样可能。其实,我们所谓的藏污纳垢,主要根源于人之感官欲望。人之感官欲望,既可以成为人性善的基础,也可以成为人性恶的基础。在这里,我们先不忙着探讨人性善;我们要关注的是人性恶。作为人性恶基础的感官欲望,确实在藏污纳垢。从伦理道德出发,我们当然是反对这一点的。但是,在这里,我们却要在自由审美的意义上来考察这一点。或者说,藏污纳垢的感官欲望,实在造就了妖娆之美的基础。我讲过,妖娆之美实在印证了一点,即人本身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正因为人本身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所以,他本身比天使更富有魅力,也比魔鬼更富有魅力。当然,在人体艺术的背景下,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既展现了天使的纯洁,又展现了魔鬼的诱惑,而且把天使的纯洁与魔鬼的诱惑统一在了一起。当然,我们并不能够说天使的纯洁与魔鬼的诱惑是和谐的;相反,这种统一是最富有艺术的张力的。或者说,天使的纯洁与魔鬼的诱惑的统一,实在把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之美发挥到了极致。实际上,在人体艺术本身,就是应该富有艺术的张力;当然,这种艺术的张力,恰恰是通过女性身体本身凸现出来的。可以这样说,富有艺术的张力人体艺术,恰恰是最近于舞蹈的。当然,我们已经详细地思辩过自由灵魂的舞蹈。但是,自由灵魂的舞蹈,显然是无形的;而富有艺术的张力人体艺术定要化无形为有形,也就是通过富有灵性的女性身体呈现出来。当然,在这里,既是天使的舞蹈,又是魔鬼的舞蹈;而且天使的舞蹈与魔鬼的舞蹈,就这样富有张力地交织在一起。我们能不说这是美的极致么?我们能不说这是魅惑的极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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